阴谋[APEEAP
意识到那份算是神的恩赐的缺失,他常做的便是把理性无法解释的事情丢给感性——即便对那些艾尔气息操纵调和得心应手,那位神官从来没能感到“彻底掌握了情感”这种事。
他将手腕放在对方的脑袋上,那些长发将它垫住-而密丝的主人转了面颊——可能是将连圣光都点不出神魄的眸对准他的脸、可能是小动物般蹭入他怀的深处,散开的几缕便软软地斜滑上手臂,而后再次静了下来。
感性都解释不了的东西,他总是丢给同伴们。——但两人总在、四下无人之时相拥不语这种事,即使问出口了也只得到了意味不明的笑。
何况——即使是被动者。心跳加速过的,从来只有自己。
“很晚了。不去床上吗?”
一点懒惰与困倦,他早已不去隐藏那些。无意识地翘了嘴角,EE稍低下额,耳坠上镶的宝石泛着淡光、微卷的鬓发护着脸颊。他不知道AP的情况是多坏,但无论如何都足够坏。
不知算不算同情——他已经审判不了对方了。而后庆幸对方的灵魂还没有那么接近于人;再后、却是在做出反应前便无需思考如何处理那样的立场了。
沁透了水的毛巾从膝上抚落,青年柔和的尾音早早淡没在空间里,与往常一样等不到答案。
他不明白这份亲近,但也找不到可能的目的——或者是理解不了的目的?像是赫尼尔的人所做的。
探手,将毛茸茸的织物从腿内与对方的腰侧之间扯出再盖好、一瞬的敏感令双膝微收。会有一点冷——如果对方带着那些被压住的热气、就这样离开的话。
他将脑袋枕上浴室的门,闭眸、深深地——很彻底地换了口气,再颤了双睫微微眯开。
战斗总是占了使命的很大一部分——然后让疲惫捆住他的全身。
对。疲惫师。
EE试着通过一遍遍地按抚让这一切得到改变——瞥下,不知何时似已入眠、正如一切悄悄在寂没中进行的事情那样。细丝稍添凌乱、纤长与病态不算少见,如深潭死水般的瞳才是让绝望透露出来的地方——除了微张的唇内是不善的灰绿、那样的睡颜与亵神联系不上。
偏头、载着无奈地露齿一笑,水光使双眸随之狭开些许、表情又柔回了淡乐。
但至少,在沉默中早已是没有坐立不安的尴尬的。
或者——不如说,什么都没有。
肌肤相合,那片蕴着苦痛的深色没有印在另一片白皙上。
这样就很好…能一直这样,也很好。
他合上了眼。呼吸绵长。
而他睁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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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挚友的交换粮: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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